简慕儿

三国季汉诸葛亮本命,初唐李二凤长孙凰后CP粉,托尔金系列诺多党萝林死忠盖奶X银树一生推,古剑一胤玉、兰生X月言,古二沈夜X华月,仙剑遥灵紫璃玄瑶,秦时雪高,诛仙碧瑶,天雷某五某前某轩。混二次元,国漫日漫都追,清新治愈催泪番&战斗番主打,纯宅男番不看。极爱日音,兼爱日剧。混古风圈,歌单主打之一。欧美圈极少涉足,目前本命只有凯特布兰切特,墙头略多。

【李胜素X刘佳】翠羽遇萧峰

写在前面:

我自己写着玩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律没用真名。

李愫生=李胜素

刘寄涯=刘佳

我喜欢的人就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篇写的是梅派青衣李胜素X演员刘佳,对,你没看错,就是演任长霞的刘佳。据我所知,这俩人完全无交集,这篇是纯拉娘,就是我自己的小心思,特别希望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这俩人的性格至少能有六分像,大大咧咧,有点男孩子气,所以很难说谁攻谁受,反正也是清水,攻受不重要,就姑且称之为“社会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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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愫生不情愿地睁开眼,懒懒地抬起左腕,习惯性地瞄了一眼表——两点了。她突然有点恍惚,呆呆想了片刻,便起身“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一片白光直直地射进来,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李愫生赶紧背过身去,边眨着眼适应着房间里的光线,边暗自纳罕自己这一觉怎么就睡到了下午两点。

“醒了?”刘寄涯趿着拖鞋从门口晃了进来,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带也并不曾好好系,只随便打了个结,勉强啷噹着,再走几步怕就要散开。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烟墨点出来似的,直往李愫生身上打量。手上也不闲着,拿毛巾握了握湿漉漉的头发,偶尔有水珠顺着发丝淌下来,滴在肩膀上洇湿了浴袍。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脸上两片红晕尚未褪去,一对梨涡浅浅地缀在嘴角旁,正笑得烂漫。

李愫生见她这副模样,反倒生出几分安心来。几年前这处居所和驿站也没什么大分别,如今因着刘寄涯在,好歹是多出几分人气儿来,怎么也算是个家了。这一觉睡得太久,李愫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便怯怯地应道:“嗯。”

“我说愫团,你倒睡得踏实啊。”刘寄涯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浓了。

“我也没想到一觉醒来晌午都过了。”

“嗯?”刘寄涯盯着面上仍有些懵懂之色的李愫生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冲她一扬下巴道:“你那表调了吗?”

这么一提醒,李愫生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从国外访问演出回来直接就睡下了,手表的时差还没来得及调。

“唉,我给忘了。”李愫生低头欲调表,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复又抬头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

“早上还是晚上?”

“你说呢?”刘寄涯皱着眉直腹诽李愫生简直就是个糊涂鬼。

李愫生想起方才拉开窗帘时刺得自己睁不开眼的强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寄涯看她笑得气都喘不匀了,到底吐槽了一句:“傻样儿。”

过了好一阵儿,李愫生才止住了笑,直起身问道:“一会儿吃什么呀?”

“一睁眼就要吃,洗漱了吗你?待会儿上桌不就知道了?”

“我就想现在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呀?我还没做呢。”刘寄涯一个白眼翻过去,李愫生这才消停。

洗漱毕坐到桌前,李愫生看着面前那一碗嫩黄色了然道:“呦,蒸蛋羹啊。”话里还带着些怀恋。上一次跟刘寄涯坐在一起安安生生地吃顿早午餐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似乎已经有日子了。

她随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还是那个味儿。刘寄涯总说自己厨艺一般,不大会炒菜,只有蛋羹还算拿得出手。这蛋羹还真算一绝,不滴油能做到这个份上,偶尔烙个鸡蛋饼都硌牙的李愫生多少有些佩服的。只是今日的蛋羹滑、嫩、香都占全了,独缺了一味“鲜”。李愫生便问道:“老刘,你是不是忘放盐了?”

“不能吧。”刘寄涯赶紧舀了一口尝了尝,“没忘啊,这不挺有味儿的吗?”

“是吗?”李愫生以为是自己刚刷了牙,味觉一时失灵,又舀了一满匙,用舌头舔了舔才送进去。“还是没咸淡儿啊。”

“你这个口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加多少盐是多?蛋羹你还当咸菜吃啊,真是的。”

“老刘,我没记错,你是东北人吧。”李愫生放下了手中的羹匙。

“对呀。”刘寄涯头都不抬地应道。

“那你还真是我遇着的做菜口最轻的东北人了。”三两个月不曾在家正经吃饭,李愫生重新适应刘寄涯的口味着实有些困难。

“听你这意思,你还吃过别的东北人做的菜?”刘寄涯倒是来了兴致,索性也不吃了,把右腿往左腿上轻轻一搭,歪着头看向李愫生。“你倒是说说都吃过谁的?你说说,我听听。”

“其实也没怎么吃过,也就以前常去关波家蹭……”

“还有呢?”

“再就是……潇迟家也去过几次。”

“邱潇迟?”

“嗯,对。”

“那杨赫、老俞他们?”

“嗐,他俩哪会做饭呐?手艺还不如我呢。”

“哦,那还挺好的。”刘寄涯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伸手就把李愫生面前那碗蛋羹连着勺子一起端了起来,直接放到了自己这边。

李愫生赶紧起身去拿,刘寄涯却护着,叫她怎么都碰不到,这下李愫生彻底急了,直接喊了起来:“你干嘛?我这还没怎么吃呢?”

刘寄涯也不看她,只“哼”了一声道:“嫌我口轻,找其他东北人给你做去,谁口重你找谁。什么关波、潇迟的,明儿李家,后儿张家,我看你也饿不死。盐想放多少放多少,打死街上卖盐的我也不管。”

“你看你,我说什么了呀,你就说这么一大通。”

“我的意思就是吃我做的饭,就要守我的规矩。”

“是吗?我看你的脾气比你的规矩还大。”李愫生一边打趣一边把碗偷偷往自己这边挪,刘寄涯倒也不再拦了。李愫生“有惊无险”地夺回了蛋羹,又看了看另一个碗,碗里盛的东西黑乎乎,看着有些像粥。她把碗端起来,拿勺子搅了搅问道:“紫米粥?”

可能是觉得看着不像,她又在碗里扒拉了几下,挑出来一穗杨树花似的东西,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桑葚。”

“哦,怪不得是这个颜色。”李愫生这下终于明白粥为什么是黑色的了,原来是桑葚掉色所致。

“那这个白的呢?”李愫生瞧着有点像玉兰花瓣,只是闻着没什么香味。

“百合,安神的。”

“这个又是什么?”李愫生咬了半个嚼了嚼,冲刚要开口的刘寄涯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我知道,是枣。”

“真难为你了。”刘寄涯暗自庆幸李愫生这个“十万个为什么”难得还有明白的时候,不用自己再费唇舌,答疑解惑。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放桑葚了?”

“你前一阵不是跟我说白头发野草似的疯长嘛,我就问了中医,说是桑葚干能黑发。我寻思着你也不是那能老实泡水喝的勤快人,就拿来熬粥了。”

李愫生听了,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都五十岁的人了,哪能不长白头发啊?你看我鬓角这儿,白头发打着旋儿往外长,还都支楞着,盖都盖不住,怕是吃多少桑葚都没用。”

“没用?”刘寄涯抬头瞪了李愫生一眼,勉强把嘴里那口粥咽了下去,点点头说道:“对,没用。”话音未落就唰地起身,作势去夺李愫生手里粥碗,唬得李愫生赶紧转身避过她的“魔爪”。

“唉唉唉,别别别!”李愫生下意识地伸出右手隔在两人之间护住粥碗。“这桑葚酸溜溜的,吃着还挺开胃的。”说着便举起碗喝了一大口下去。见刘寄涯坐了回去,李愫生把碗重放回桌上,叹了口气道:“我说刘寄涯,你还真是挺有欺骗性的。”刘寄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样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人家都说演员戏里戏外两个状态,我信了。当初见你的时候,你也温温柔柔的,一笑起来,酒窝能醉死人,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急?我看你分明是戏里戏外一个样儿!”李愫生边说边把挑出来的桑葚送到嘴里。

“你倒是戏里一个样儿,戏外一个样儿了,我也没见有什么好。”刘寄涯把晾得差不多的豆浆从厨房拿了进来。“台上挺端庄一人,怎么下了台就成傻子了?就知道傻吃傻喝傻睡。”

李愫生被刘寄涯数落得没脾气,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吃罢了饭她主动提出洗碗,刘寄涯本来不同意,可她坚意要洗,说什么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很公平。刘寄涯其实是舍不得李愫生的手,那双手实在是好看,合该在戏台上摆出那48式来,用它刷锅洗碗、洗洗涮涮倒是可惜了。

刘寄涯看着李愫生带着手套在水池边忙活,问道:“想好要去哪儿了吗?”

李愫生听着哗哗水声,也在想今天到底还要不要出去了。本来演出回来已经很累了,可是放的这三天假又实属难得。如果不出去逛逛,窝在家里岂不是浪费?再说刘寄涯也不是常在家呆着,天南海北到处飞如同家常便饭,指不定什么时候接了剧本,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直接进组了,两个人下次一起出去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呢。思及此处,李愫生不免有些伤感,轻声叹道:“去个清静点的地方吧,我想透透气。”

“好,你来定,我随意。”

深秋的北京,天气有些凉。太阳格外刺眼,故而两个人都戴上了墨镜。李愫生带刘寄涯来的这个公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晚上人多得很,白天倒并不见多少人,确实算得上清静。走着走着,李愫生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找些什么。

“你听,那边应该是有人在唱戏。”

“算了吧,我看你是职业病犯了。”

“不是,我都听见弦儿响了。”

听李愫生说得如此肯定,刘寄涯又仔细听了听,这回倒真听见了些动静。“你别说,好像还真有人唱戏。”

“你听清唱的是什么了吗?”李愫生有意考考刘寄涯。

“离这么远,我又不是顺风耳,上哪儿听得清楚?咱们走近点吧。”

越往前走,锣鼓点和弦子声就越清晰。刘寄涯这下终于听清了,忍不住笑道:“这真是跟着大青衣走到哪儿都是戏啊,你看,走着走着就到百花亭了,还挺应景。”

只见八角凉亭里坐了一圈人,中间站着个精神头十足的女人,看着约莫60岁上下,一开口便是“海岛冰轮初转腾”,唱的正是贵妃醉酒。贵妃醉酒又名百花亭,刘寄涯说的自然是没错。

两个人立在柱子旁一直听到“奴似嫦娥离月宫”,刘寄涯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是李愫生鼓掌脆生生喊了一声“好”。见有人鼓掌喊好,八角亭聚着的一众票友不约而同地望向她们,虽觉得面生,但既然喊了好,怕也是同道中人,方才唱贵妃醉酒的便有意邀李愫生也唱上一段。李愫生想都不想,一把将身旁的刘寄涯轻轻推了出去道:“哎呦,我可来不了,还是她唱吧。”

刘寄涯眉毛都要竖起来,仿佛在问李愫生“搞什么名堂”。李愫生却视若无睹,直接跟拉弦的大爷说:“她调门可是不低,要不您先随便给个过门听听?”大爷拉了半句,李愫生笑着说:“这都掉地板上了,再高点吧。”大爷又拉了半句,李愫生才说:“这回差不离了。”

李愫生用肩膀撞了撞已然呆了的刘寄涯,坏笑着问道:“刘老板,今天您打算唱哪一出啊?”

刘寄涯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到了这当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便认命地说道:“那……来红灯记里李铁梅那段唱吧。”

刘寄涯清了清嗓,听着过门进了那段熟悉的二黄原板,提了一口丹田气缓缓唱道:“听奶奶讲革@#¥%命英勇悲壮——”这段原板还算好对付,气口也好找,虽然唱得平了些,好歹不至于荒腔走板。待进了垛板,情绪该起来了,调门也涨了,刘寄涯也来不及多想,放开了嗓子,硬着头皮跟着胡琴的调走,“我这里举红灯光芒四放”的“放”字几乎要了她的命。最后的快板是最难的,“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一句刚开个头,刘寄涯就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气不够用了。这段节奏本来就紧凑,弦师还像跟她有仇似的越拉越快,偏生李愫生之前还给她升了调,唱得刘寄涯叫苦不迭。一段快板始终游走在呲与不呲的边缘,还哪里顾得上什么情绪、顿挫?强撑着喊上去,已经使尽刘寄涯全部的气力了。

始作俑者李愫生倚着红漆柱子捂着嘴偷笑,直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唱完这段红灯记,刘寄涯气还没喘匀就拉着她出了亭子。

“别、别笑了!”刘寄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哈哈哈!”忍了许久的李愫生终于放声大笑,边笑还边跺脚。“你这半美声半民族的红灯记是跟谁学的?我、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唱,咳咳咳……”话音未落,李愫生猝不及防地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刘寄涯赶紧跟了过来。

“唾、唾沫呛、呛着了……咳咳……”

刘寄涯突然有了一种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感觉,恶狠狠地冲李愫生喊道:“该!”

“哈哈哈……”李愫生缓了口气,强忍住笑道:“这段你在我面前唱还好,可千万别在关波面前唱。”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演李铁梅的是谁?”

“这我还真不记得了,谁啊?”

“这你都能忘,人家还是你本家呢。”

“是吗?”

“是关波的师父。”

“真的假的?”

“你要是不信,等下次关波过来的时候,你可以问她啊。”

“呵,还是免了吧,问人家那事干嘛?”刘寄涯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你是不想问,还是不想关波来咱家?”李愫生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是想你下次在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别说拉着关波来串门了,你这天天不着家的。”刘寄涯边说边帮李愫生捋了捋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也不管自己到底炸毛成了什么样。

“早晚有机会。”李愫生实在不想提这个事,赶紧转移话题。“其实,你嗓子挺好的,我没想到你竟然唱上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呀!”一提起李愫生使坏升调的事,刘寄涯就气得牙根痒痒。

“说真的,你学尚能不错。要不改天我跟汪艳说说,让她教教你?”

刘寄涯一听这话,赶紧摇头道:“就不劳令师妹大驾了,我可不是唱戏的料。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把我那小提琴捡起来再好好练练。”

“那敢情好啊!”李愫生兴奋地拉着刘寄涯的衣袖摇了两下。

“我可不给你伴奏,你别想了。”刘寄涯知道李愫生什么意思,索性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我也不稀罕。”李愫生显然有些失望,嘴上还是不示弱。

两人正说着,李愫生的手机突然响了,刘寄涯看她嗯嗯啊啊一顿应,情绪似乎一下就落了下来,也不好问她。待李愫生挂了电话,看她脸色还是不好,刘寄涯小心翼翼地问道:“谁啊?”

“你说能是谁?”李愫生面上依旧冷冷的。

“老俞?”

“啊。”李愫生气哼哼地开了口。

“怎么了?”

李愫生叹了口气道:“他说他算了一下,排练时间有点紧,想把最后一天假期取消了,这样还能充裕点。”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啊?我说什么呀?表面上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这下可好,本来三天假,我这头一天还没过完,转眼就只剩一天了。”

“行了,放假已经是破天荒了。”

“我说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啊?”

“我可没向着他,都20年了,你戏搭子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你说他那么多次魔鬼日程,他改了吗?”

“唉,算了,其实我本来也觉得时间仓促,这样也好,他到底是为了戏。”

“好歹还有一天,总比明天就去国京报到强。待会儿路过蛋糕店,给你买块小蛋糕好不好?”

“不吃!”李愫生一眼就看出来刘寄涯这是把她当小孩了,她早过了一块蛋糕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那就回家喝粥吧,我……”

“吃芋圆!”李愫生气冲冲地打断了刘寄涯的话。

“正好我懒得开火,家里的粥都喝完了。”刘寄涯笑得眯起了眼睛。

“好啊,你套我的话。”李愫生这才反应过来。

“吃芋圆喽,吃芋圆喽……”刘寄涯双手插进裤兜里,唱歌似的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老刘……”

“干嘛?”

“我后天排的这场戏过一阵会上,到时候你来看看吧。”李愫生熟练地挽住了刘寄涯的胳膊。

“我可不懂戏。”

“正好,我也一直不懂你的戏。”

“既然不懂戏,那看什么呢?”刘寄涯有点无奈。

“勉为其难,看看……演戏的人吧。”李愫生松开了刘寄涯,轻轻搓着指尖渐渐失去知觉的双手。

刘寄涯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张开了双臂。李愫生会意,绕到她身后,直接把手伸到了她腋下。刘寄涯紧紧夹住李愫生的双手,兴致颇高地喊了一声:“火车发动喽,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你跑慢点,我跟不上!”

“跟不上就丢喽!”

“你等等我——”

我不懂戏,我只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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